春夏听到了司马磊的话之后,只想翻白眼,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人,非要自己凑上去挨骂也就算了,还要把自己拖下水。
果不其然,听到了司马磊的话之后,徐公子的脸色一黑,看着司马磊的表情十分阴沉,似乎是在怪罪司马磊坏了他的好事一样。
司马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话,只知道自己明明只是说了跟春夏一样意思的话罢了,却突然惹了徐公子生气。
“那么司马家的意思就是,这人是我害的,我就不应该带解药出来?”徐公子的声音变得很大,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不平的事情一样。
司马磊哪里还敢再继续说下去?要是继续说下去就是他的问题了,他才不想引火上身。
张梅是个懂得看脸色的,发现了自己的丈夫说错话之后,赶紧出来给他解围,“徐公子喜怒,我们家当家的也不是那个意思,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救人。”
听到了张梅的提醒之后,大家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患者。
徐公子冷哼了一声之后,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婶子,她现在安静得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,缩着脖子。
春夏可以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,欲言又止的模样,让春夏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揣测。
“李婶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?难道你不应该赶紧出来谢谢你的恩人吗?”春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刻意,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。
司马谦看着这一出闹剧,大概也猜到了最后结局会怎么样。别说春夏看起来是个乖巧的,其实机灵着呢。
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点都不担心春夏吃亏,反正不管谁吃亏,这个丫头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。
除了之前在司马家的时候,也不知道她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样,非要去跟没有前途的人厮混在一起。
司马谦想到这里,又回想起了那天春夏被司马瑾背回来的场景,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烦躁。
算了,反正这个女人怎么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。
司马谦看了看之后,发现自己对春夏十分放心,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,而是准备回自己家的院子了。
春夏如今可没空管司马谦。
只看到徐公子把解药喂给了那个男人之后,满脸得意地等着那个男人醒过来,可惜那个男人迟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。
春夏就这么坐在一边,看着徐公子的脸色越来越差,脸上反而一片兴致盎然的模样。
徐公子本来是想把人唤醒之后让人栽赃陷害医馆,谁知道现在人叫不醒了,这可让徐公子开始慌了。
虽然平时他做事情是混账了一点,但是却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。
如今倒好,这个只是他雇来的人而已,却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,这要是被自己的老爹知道,自己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。
这么想着,徐公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紧张,他看着面前的人,又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春夏,拳头捏了又松开,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。
春夏看到了徐公子的小动作之后,只觉得有些好笑,没想到徐公子还是个有善念的,看来有问题的只有那个李婶子了。
春夏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这个时候的菊花茶果然十分自然,更是有利于清热退火。
就这么神游了一会之后,春夏慢悠悠回过神,看到了徐公子有点狼狈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,神色纠结。
“徐公子有何贵干?”春夏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,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成是一回事一样。
徐公子犹豫了一下之后,还是扭扭捏捏地开口:“请春夏姑娘看看,为何这个人服了解药也还没醒吧。”
春夏似乎十分惊讶地看着徐公子,“我还以为徐公子已经看出这个人的问题了呢,没想到竟是我想多了。”
这话让徐公子听了之后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可是如今又有求于人家,徐公子不得不低头。
本来是要找别人茬的,现在好了,变成了有求于人,他还没有如此窝囊过。
徐公子现在更是坚定了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坏了自己事情的人。
春夏轻笑,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成是一回事,看着地上的男人,春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然后说:“他中了断肠草的毒,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?”
春夏的话一出,在场的人脸色一下子都变了。
断肠草啊,这简直就是跟催命符差不多了,基本上中了这个毒就没救了。
这么看来,地上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救了吗?要知道,之前有人误食断肠草,这十里八乡就没有人能救活,什么办法都试过了。
所以听到了地上的这个男人中了断肠草的毒之后,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,先不说司马磊两口子,就是徐公子,脸色都十分难看。
也不是没有救活的先例,可是就算是救活了那个人,那个人之后的生活也都不能自理了,因此断肠草跟阎王催命差不多了。
这么看来,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救了,不然的话应该是喂完解药就已经醒了才对。
春夏的表情却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,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。
不过也说得过去,毕竟断肠草这种东西,普通医馆不可能有,更别说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了,更不可能出现断肠草这种东西。
因此这个男人不可能是因为春夏所以才中毒了。
更何况,春夏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更不可能会去特地用断肠草来害人,还是这种她得不到任何好处的。
这么想来,春夏还有医馆的嫌疑就完全没有了,至于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,还是要问李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李婶子听到春夏已经看出来了断肠草之后,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,全身甚至都开始发抖了。
春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婶子,然后站起身来,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,把他身上的银针全部都拔了出来。
众人全部都盯着春夏的动作,生怕漏掉什么动作没看清似的。
春夏也一点都不紧张,慢条斯理地清洗银针,然后取了一把银质的小刀。
众目睽睽之下,春夏拉住了男人的手,在男人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之后,一股黑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了。
大家的心都快吊起来到嗓子眼了,毕竟这样血看起来十分骇人,再加上现在天色渐晚,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。
洛莲去点了灯,屋头亮堂了一些之后,众人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色,已经比刚才好看多了。
徐公子十分不确定地看着,然后开口说:“你确定,这不会有问题吗?一般中毒不应该是要去吃解药吗?”
春夏听到了徐公子的疑惑,点了点头肯定了徐公子的话,“是没错,可是从古到今有人发现断肠草有解药?”
这句话一下子堵死了徐公子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,他虽然还是对春夏不服气,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春夏清理了那个男人的伤口之后,擦干净了自己的手。
“现在大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吗?”春夏看了一圈周围的人。
听到春夏的提问之后,大家都有些懵,接下来他们难道还能帮得上忙?
春夏轻笑,“赶紧报官啊,差一点就出人命了还不报官?”
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,大家才如梦初醒,如果没有春夏的话,只怕真的要出人命了。
青山村的民风毕竟淳朴,因此听了春夏的话之后,该报官的跑去报官,该留人的也把人留住了。
李婶子现在已经脸色发白,双腿打颤了,她不停地看着地上的男人,又看了看徐公子,脸上满是忐忑。
“奇怪了,李婶子,怎么你家男人没事了你反而看起来那么害怕呢?你不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吗?”
春夏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她看着面前的李婶子,心中十分不屑,这种拿人命当儿戏的人,就是代替他人死了也不为过。
听到了春夏的问话之后,李婶子慢慢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,似乎是在确认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会醒过来。
春夏冷笑,见到李婶子突然站起来准备往外跑的时候,春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李婶子,然后笑意吟吟地说:“李婶子,你跑什么呢?你男人还没醒你怎么就走了?”
这下子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于是赶紧都来帮忙拦住李婶子。
李婶子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。
而就在这里一片混乱的时候,徐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。
春夏自然是注意到了,可是她却没有拆穿这件事情,反而是任由徐公子跑了。
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就冲徐公子在这里的鼎鼎大名,再看看这两个证人,徐公子这次可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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